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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放火烧山，我滥伤无辜，我不是好人？”叶莲直视他琥珀色的双眼，怒极反笑，“行。秦镜你是好人，你们都是好人！”
“只可惜，我连人都不是。让你失望了吧！”叶莲扔掉弓箭，大步离开，“去做你的见鬼的滥好人吧！”
秦镜看着掌心，神色冷峻，眸光淡淡。
“莲儿！”卿如月小跑着来到秦镜面前，“看见莲儿了吗？”
“她走了。”秦镜注意到卿如月脸上的灰迹，问道：“师姐，你的脸怎么回事？”
“这个啊？”卿如月抬手擦擦脸，随口道：“烧火的时候不小心熏的。”
“烧火？”长孙丽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，“如月师姐，叶莲初来军营不谙军规，她乱来就算了，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？”
卿如月没有理会长孙丽妍，偏过头看向秦镜，“微禾，你和莲儿吵架了？”
秦镜缓缓闭上眼，语调说不尽的无奈，“嗯。”
“没想到，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卿如月道：“我记得师父曾教导过我们……”
“同一件事情，不择手段的人只看重结果，自大狂妄的人只看得到表面，而真正的智谋之士，绝不会未经调查妄自定论。”卿如月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师姐书读得多，脑子里装的尽是些不合时宜的古贤训论。”
“女孩子家的小心思，师姐没有，也不太懂。可话说回来，行军打仗也用不上深宫宅院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手段。”她微笑着看向长孙丽妍，“你说对吧，长孙姑娘？”
“师姐所言极是。”长孙丽妍笑得苍白，“是我误会了。”
“师姐可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？”秦镜道：“我，想知道。”
“想知道？”卿如月道：“自己去问。”
武阳兴冲冲地跑来，“将军！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秦镜看着焦黑如炭的武阳，沉默半晌，终于不确定地开口：“你是武阳？怎么，黑成这样？”
武阳高兴得语无伦次：“将军、将军，我跟你说啊，叶姑娘的计划——那叫一个好！”
秦镜微微蹙眉，问道：“什么计划？”
“将军，我偷偷告诉你。”武阳神神秘秘道：“叶姑娘让我们在四周的山上堆火生烟，利用城北的地形制造大火烧城的假象。随后，她孤身潜入城北造谣，愣是不费一兵一卒，便夺回了城北！”
“将军，你说叶姑娘聪不聪明？勇不勇敢？厉不厉害？”武阳见秦镜毫无反应，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，“将军？”
“原来，是这样……”秦镜想起叶莲的那一番话，又想起自己打的那记耳光，顿时觉得心里又酸又涩，不是个滋味，“是我错了。”
武阳不解地问：“将军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好了，走吧。”卿如月一把拖走武阳，“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。”
武阳小声道：“为什么我觉得将军的表情——像是吃了苍蝇的老鼠一样？”
“何止啊。”卿如月忍俊不禁，道：“他现在只怕是肠子都悔青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，他犯了错。”
“什么错？”
“这种问题，你问我，我问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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