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说,你怀谁的孩子!2 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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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蓝的话就像扔了一个炸弹扔在楚墨的面前炸开,他的耳朵瞬间轰鸣,脑袋嗡嗡的,心脏好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。
他迷茫着颜色,灼灼的望着凌蓝,想要笑,又笑不出来,他以为,他幻听了。
她是说,她想他了吗?
“我说我想你了,你陪我一会,不用叫大夫的。”
凌蓝咬着下唇,和楚墨的目光对视上。
她看不清楚墨的表情,脑袋越来越模糊。
她努力的想睁大眼睛。呵呵,她只是近视,又不是瞎子,怎么看不清东西了呢?
“好,好……”
心中好像开起了一路婆娑的花朵,从四肢百骸一直蔓延到胸口,绽放,花开。
就好像千万盏灯光,齐齐点亮,亮了他的眼,亮了他的心,亮了他的世界。
胸口饱满的,不知名的感觉似乎要冲破心脏跑出来。
凌蓝太过固执的不让他叫大夫,他也不及细想,只能先答应她,他不想去想,也不愿去想,只要此刻她在他身边就好。
她说。她想他。她说,他就信,他也想告诉她,他想她,很想很想很想,很多很多很多。
“谢谢,我好累,我睡一会,你不要走开,不要去叫大夫。”
见他答应,凌蓝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,那种铺天盖地的疼痛感一波一波的朝她袭来,她痛的想要缩成一团。
脑子昏昏沉沉,好想睡……她只睡一会,一小会就好……
拉着楚墨的手丝毫不敢放松,得到了楚墨的保证,她才敢慢慢的闭上眼睛。
刚闭上眼睛,那种被她强行压制的昏沉感就袭遍了全身,她沉沉的睡了过去,不,确切的说是晕了过去。
因为疼痛,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,右手握着楚墨的手掌,紧得,好像生怕她跑掉一般,哪怕晕了过去都丝毫不敢放松。
“我该拿你怎么办……”
外边是微风阵阵,花香四溢,青草香,树木的清香,各种馥郁的芳香混合在风中,和着暖暖的空气,从窗户飘进来。
红烛微微荡漾,明暗交错的阴影晕出一圈一圈的光影。
楚墨温柔的神情望着凌蓝的容颜,仿佛从亘古一直穿越至今,久久的,久久的凝视着。
“凌蓝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,楚墨轻轻的推了一下凌蓝,凌蓝没有说话,紧蹙的眉间是抑制不住的痛苦。
见她没醒,楚墨轻轻的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,眉目间满是担忧。
悄悄的退出了房间,动作轻柔的就像对待一件稀世奇珍,生怕制造出一点的噪音吵醒了那人。
“去,把刘大夫找来,马上,立刻,快!”
出了屋子,楚墨立马一招手,一个在门外伺候的小厮跑过来。
他语气焦急,吩咐着小厮,恨不得亲自去把那个大夫当场揪过来。
“世子,现在已经午夜了,刘大夫恐怕已经睡了。”
那小厮太没眼色了,没看见自家主子已经急成这个样子了,还敢唧唧歪歪,明显是不知道楚墨的厉害,简直胆大包天。
果然,楚墨脸色骤变,暗沉的眼眸紧盯着那小厮,恶狠狠的语气,一字一个钉。
“那就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,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一炷香的时辰内我见不到刘大夫,你就不用再看见明早的太阳了。”
“是是,奴才这就去……世子息怒……世子息怒。”
小厮显然是被楚墨给吓着了,惊恐着神色,屁滚尿流的就撒丫子朝府外狂奔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楚墨的神色太骇人了,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,反正他用他的小短腿跑出了刘翔的速度。
世子夫人回府了!世子夫人找到了!
这一消息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间传遍了各个高层的耳朵,哪怕是正在睡梦中的将领都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告知这一消息。
所有人都欢呼雀跃,这一消息无疑是给他们快要枯竭的心脏注入了一剂强心针,给他们行将就木的人生吹了一阵吹风。
这振奋人心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激动的睡不着了,尤其是被楚墨告知三天内找不到人就杀头的那些将领,简直都要痛哭流涕。
简直想要每天照三餐的给还没蒙面的少夫人烧香上供祈祷,幸亏她回来了,她不回来他们就死了。
他们迅速的都穿好了衣服,就朝世子府邸奔去,他们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少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。
这少夫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国色天香,到底是有三头还是六臂。
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把他们搞的鸡飞狗跳,朝不保夕的少夫人长的是什么样?
“世子!世子!刘大夫来了!”
不用一炷香的时间,只过了一会的时间,那小厮就连拉带拽的拉了一个人过来。
来人衣衫还未穿戴整齐,神情间还有些呆滞,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,硬是被人给拖过来的。
不得不感叹,高压底下出强权啊,看,这办事效率是多么的神速。
“别喊,没看少夫人睡着了吗?你不想活了吗?”
楚墨朝那大呼小叫的小厮瞪过去,威胁的话甚至不用想,就本能的从唇间吐出来。
这是谁招的小厮?怎么这般的没有眼色?
转眼又看向那还迷迷糊糊的大夫,道:
“刘大夫,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,本王在这里先向你陪个不是,实在是夫人这病等不及了,还望刘大夫海涵。”
先是一番道歉,显示了他的谦虚,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半夜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恶性给盖过去了,还让人说不出个错来。
人家都说了是因为夫人病情迫不得已,他要是还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晚娘脸,岂不是显得他太没有风度了吗?
一记软到吃的刘大夫不轻不重的。
“哪里哪里,世子的事情就是我们全边关人的事情,世子太客气了,小人这就替夫人号脉。”
一番客气过后,刘大夫也看出来楚墨神色间难掩的焦急,也不故作拿乔,就背着医箱朝里屋走去,楚墨紧随其后。
凌蓝昏昏沉沉的睡着,压根不知道楚墨已经把大夫请过来了,不然她的脸色肯定比现在还要白上三分。
那刘大夫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软枕,把凌蓝的右手放上去,然后号脉。
楚墨在一旁一会看看刘大夫的神色,一会又看看凌蓝的神色,心中纵是有万千言语也憋住了。
只见那刘大夫一会皱皱眉,一会又舒展开了,搞的他的心跳跟坐云霄飞车一样,一会上一会下,好不刺激。
红烛燃尽,满室寂静。
斜风细雨作春寒。对尊前,忆前欢,曾把梨花,寂寞泪阑干。
“恭喜世子,少夫人已经怀胎四月有余,只是此次动了些胎气,幸好治的早,否则大人孩子皆是不保,草民这就开些方子,稍加调理便可。”
一道惊天的霹雳劈下,楚墨愣住了。
他愣愣的,像是毫无意识的慢慢的把视线转向刘大夫,声音轻的几不可闻:“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,请再说一遍。”
刘大夫愣了一下,以为楚墨是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给震惊住了,还没反应过来,于是笑吟吟的又说了一遍。
“少夫人怀孕四月有余了,恭喜世子大人要当爹了。”
“当爹……?”
楚墨嘴角微动,嘴角轻轻的咀嚼着两个字,神色忽明忽暗,半晌都不说话。
刘大夫刚开始还以为楚墨是太过高兴了,可是他现在这个表情怎么看起来如此的怪异。
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知道了自己要当爹了的人该有的激动表情。
楚墨愣在原地,脑子嗡嗡嗡的,跟被雷劈过一样,停止了思考,停止了转动,他懵懵的,站在那里,像一尊雕塑。
“世子?”
刘大夫试探的叫了一声,对楚墨现在的表情一头雾水,他实在有点摸不清现在楚墨是个心态。
高兴吧,不像,倒像是死了亲爹的表情。
他打死都猜不到是什么原因,也不敢猜,也想不到那里。
世子这种天上有地下无的天之骄子,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,实在想象不出有了世子这么值得炫耀的相公之后,还会有人出轨。
所以打死刘大夫都猜不到,下辈子都猜不到。
楚墨呆愣着,眼神怔怔的落在凌蓝的睡颜上,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,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,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不到了。
“世子,你怎么了?”
见楚墨没说话,刘大夫又上前,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,又叫了一遍。
出于人对危险本能的直觉,刘大夫觉得现在的气氛非常的怪异,还是赶紧开了药早早跑掉,不然不知道又有什么暴风雨等着他。
楚墨楚世子的喜怒无常是出了名了,他还不想当刀下亡魂。
“来人,带刘大夫出去开药,刘大夫,慢走,不送。”
被刘大夫的一记叫声叫回了魂,楚墨扬声叫了小厮进来,尽量的保持着镇定的情绪,安排好了一切。
他本来想对刘大夫扯出一记礼貌的笑意,可是他动了动唇角,发现自己笑不出来,于是作罢。
“世子客气,草民先行退下。”
刘大夫很识趣的跟着进来的小厮走掉,在外厅拿了纸笔写了药方,递给小厮,就被小厮带离了楚府,一出去,他才送了一口气。
一抹额头,竟然出了一层的汗。
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恐怖太可怕了,似乎从他说出来少夫人怀孕以后,世子周身的气压都变得恐怖了。
那种无意识间散发出来的让人心惊胆寒的气势,普通人光是站在跟前都承受不住那威严的压力。
果然是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那种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是他们这种升斗小民这辈子都不敢奢望了,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成就。
这绝非偶然,是天赋,还有后天的努力,才能有那般光凭威严就震慑人心,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威严。
里屋内静悄悄的一片,烛火微弱的光芒跳跃着,窗外斜月沉沉,他孤独的身影站在床前,骤然暗沉的双眼紧盯着床上人苍白的容颜。
似乎望断了天涯路,那双眼里有隐忍的怒气,有冲天的火光,还有隐约在深处的,被背叛的心痛。
楚墨想冷笑,却笑不出来。
他竟然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,孩子……呵呵,孩子……
真是让人笑掉大牙,除了他和凌蓝,没有人知道,他们从来连房都圆过,一直都是相敬如冰的关系,她怎么可能怀孕?
怪不得,怪不得她打死都不让他找大夫,怪不得,怪不得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
心中有翻滚的怒意要冲破胸膛,楚墨身体微微的颤抖着。
小厮进来本来是向楚墨报告情况的,可是看楚墨的脸色,将他生生的吓的愣在了原地,连动作都不会了。
喉咙间有一股腥甜涌上,楚墨的腿像是灌了铅,一步一个脚印的挪到窗前,轻轻的坐下,就几步路的路程,却好像跨过了千山万水。
好你个凌蓝!好你个凌蓝!好好好!真是太好了!
小厮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,也顾不上报告了,颤抖着双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,直到跑出老远才敢停下来,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落。
世子……刚刚的还是世子吗?……那明明是来自地狱的修罗,来索命的厉鬼!
凌蓝还是紧皱着眉头,嘴唇紧抿着,脸色依旧苍白,她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楚墨静静的望着她,手指一点一点的抬起,慢慢的挪到凌蓝的脖颈下,手指慢慢收紧,凌蓝的眉头越皱越紧。
随着手指的收紧,凌蓝原本苍白的脸色上渐渐浮起了涨红色。
“凌蓝,你居然敢背叛我?你为什么要背叛我?为什么?为什么?”
楚墨轻轻的自言自语的喃喃,不知道是在向自己寻找答案还是在质问凌蓝,只是他的面色也同样的苍白,丝毫不亚于凌蓝。
痛苦隐忍的怒色将他的神色阴鹜了大半,自窗外吹进来的微风都被这冰冷的寒意冷却了。
连月光似乎都被此刻的气氛吓住了,掩了光滑,躲进了云里。
刚刚还因为她的一句“我想你”而在心间开起了一路的花朵,连一盏茶的时间多没有坚持到就凋零了。
像是掉进了无边的地狱,没有月明,只有黑,伸手不见五指,抓不住的黑,和惊恐。
“我想你?呵呵,凌蓝,原来是你把我当傻瓜在欺骗啊。”
楚墨呵呵的笑,嘴角苍白没有血色,他空洞的笑,自嘲的讥讽,像是极度盛开又凋零的罂粟,极致的美丽,极致的恐惧。
凌蓝的呼吸越来越浅,楚墨“腾”的收回了手,像是被什么扎到了一半,惊恐的从床上弹起来,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然后像见了鬼一般头也不回的,跑掉了。
烛光之下,映照出他仓皇而逃,狼狈的身影,不知他是在怕些什么。
凌蓝依旧静静的睡着,对刚刚一瞬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,依旧痛苦的睡着,不知她梦里梦到了什么,眉头一直紧锁。
直到第二日半晌,凌蓝才慢悠悠的醒来,阳光温暖的照进房间里,让人舒服的忍不住想呻吟出声。
凌蓝四顾环绕了一下,楚墨没在,可能是去练兵了,她也不在意,摸了摸肚子,放心的笑了笑。
“少夫人,该喝药了。”
一个梳着发髻的婢女见她醒来,恭敬的递了一晚黑乎乎的药给她。
凌蓝撇眉,又喝药,她这几个月把一辈子的药都快喝完了,她发誓她再也不想喝药了,可是为了肚子里的那个。
哎。
无奈的接过药碗,一口气闷头喝了下去,苦的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,将空碗递回那丫鬟手里,随口问:“这什么药?”
那婢女笑吟吟的道:
“自然是安胎药了,昨日夫人动了胎气,您都不知道世子多着急呢,半夜就差人将刘大夫从被窝里拉来替夫人看诊,夫人真是好福气呢,世子这么疼爱您。”
轰——
一道惊雷把凌蓝给炸住了,心脏顿时从天堂掉到地狱。
“你说这是安胎药?!”
凌蓝也顾不得身上不舒服,“蹭”的一声就从床上跳起来,眼睛瞪的溜圆,仿佛再睁大一点,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脱框而出。
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利的有些走形,听起来格外的可怕,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。
“是啊,刘大夫开的药,千真万确,世子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,夫人有什么疑问吗?”
凌蓝的尖利把正给她打洗脸水的丫鬟吓了一大跳,转身瞪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凌蓝,仔仔细细的把事情前因后果给她讲了一遍。
随着丫鬟的解说,凌蓝的心越来越凉,到最后就已经瓦凉瓦凉成一片冰窖的温度了。
“完蛋了。”
凌蓝喃喃着,浑身的气力像是抽丝剥茧一般从她的身上全数溜走,“咚”的一声跌坐在床上的丝绒被里,眼神怔忡。
嘴里一个劲默念:完蛋了,这下完蛋了,死定了……
“诶哟!我的少夫人,您现在可是万金之躯,您要顾着点玉体啊,您肚子里的小世子可禁不起您这么折腾。”
那丫鬟是个不知情的,只当凌蓝怀的是楚墨的孩子,楚国公府嫡出亲亲的嫡长孙,见凌蓝突然来这么一出,把她的心脏都要吓停了。
这孩子要是再她眼皮子地下折腾没了,不等世子问罪,老爷夫人非得扒了她的皮。
老爷夫人不仅对这肚子里的亲孙子疼爱万分,单单是对少夫人也是宠爱有加,京城里谁不知道少夫人舍身救公婆。
只是之后在府里歇息了几个月没有音讯罢了。
可是这丫鬟又哪里能想得到,这孩子压根就不是楚墨的呢,这等隐秘的事,恐怕除了楚墨与凌蓝二人,谁都不会知道了。
凌蓝这会心慌意乱,耳朵里哪里听得到那丫鬟的碎碎念,只一心琢磨着楚墨的心思。
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明知道她怀孕了,而且还明明知道不是他的孩子,还给她派人抓安胎药,这是怎么回事?
难道他是想再那打胎药里掺什么堕胎药吗?
这么想着,可能是心理作用,凌蓝的肚子好像还真疼了那么一下,她捂了捂肚子,迷茫的眸子顿时变的清明了一些。
“他搞什么鬼?”
凌蓝喃喃自语着。
可按楚墨那般高傲的人,自然是不屑做这种事情,可是,他不是应该恼羞成怒然后杀了她吗?怎么会这般的风平浪静。
凌蓝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楚墨在想什么。
而自那日过后,楚墨也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,天天两次的安胎药好生伺候着。
几次她都想冲过去找他,当面问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?
是杀是剐她悉听尊便,可这么把她晾着是个什么事?死不是最可怕的事情,最可怕的事情是等死的那段时间。
要经历自己无边的猜想和恐惧,这种精神折磨比一刀捅死人还要难受,凌蓝觉得他快被楚墨折磨疯了,不死也快死了。
凌蓝这边坐卧不宁,楚墨那边更是风起云涌,因为他不知道他应该拿什么态度去对待她,所以对她的几次求见都视而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