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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~!”他脸憋得通红,像便秘一样。“呀~”感觉大腿的泥土有所松动,但还是拔不出来,于是反复又试了几次,终于将双腿拔了出来。
一飞躺在地上喘了两口气,迅速遁走。腿上虽然血液不通,但好歹也能动,于是扑扑跌跌地逃命去了。虽然分不清东南西北,但跟着那死狗逃命的方向定然错不了。
天色渐暗,这峡谷的地形绕绕弯弯,一飞也只得认了个大概方向奔逃,这越跑腿越软,肚皮早饿得前胸贴后背,一个劲儿的惨叫不止。一个不注意,校霸踢到个老树藤,还跌了个大跟头。
手肘上,额头上都是擦伤。还好他从小打架斗殴,练就了一身皮糙肉厚野猪皮,小伤小痛的早就习以为常。
“妈的!这路啥时候才.....”一飞气得正要大骂,却突然见到百米开外有点点火光。
“鬼火!”一飞觉得是鬼火,但又不确定。万一是人家,就一定有吃的,错过就不划算了。“天大地大,肚子最大!看看去。”
一飞急忙像火光行去,走进一看,哪里是什么鬼火,分明就是死祭,这死祭就是乡下祭祀祖先用的那一套。
一张香案,一对红烛,全鸡全鸭、冷猪肉、贡果、瓜子花生、一坛老酒。香案正中有个青黑小鼎,鼎里插满了高香。香案旁是一个火盆,里面有些长方形冥纸正在燃烧,显然这是一家人在祭祀某某。
一飞也是饿极了,见四下无人,顾不上什么忌讳,拎起香案上最大的猪头就跑。他白天被村民们做成活祭,好不容易死里逃生。现在自然要占占死祭的便宜。
只是才走两步就停了下来,他琢磨着黑灯瞎火的,一不认识路,二不认识人,方向都打不到。干脆就在这等着,反正有香案摆在这,估计也有人在附近,人多了才有安全感。
拿定主义,一飞就咬住猪耳朵,爬到香案旁边的大树上。
在高处正好把下面看得清清楚楚,一有动静还能准备准备。于是他就坐在树上,一边啃着猪头肉,一边观察树下的动静。
“妈的,二师兄好咸啊!”一飞才啃了几口就有点不想吃了,勉强把一只猪耳朵跟猪鼻子吃掉了,这样也总算恢复了几分力气。
眼见着下面香案的酒坛,很是意动。正待下去将老酒擒上来大刑伺候,却听树下有动静。
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,一飞还以为祖爷爷杀来了,紧张得不行。却是一条大黄狗窜出来。这死狗一出来就盯着香案上的贡品,哈喇子吊得老长,结果这货倒是硬气,没出手。头一偏,稳稳的坐火堆旁,只是那嘴张的老大,唾液滴个不停,眼神也总往香案上瞟。
一飞大觉有趣,便扯下只猪耳朵丢下去。
“啪~”猪耳朵掉到黄狗身前,大黄狗循声而去,鼻子嗅了两下,张嘴就咬。“吧唧~吧唧”声不绝于耳。
“死大黄~笨大黄!让你去把活祭救出来都不会,白白把你养这么大”不多时,大黄狗后面又来一人,正是刘家村半仙,八姑!
一飞在树上听得清楚,心道“原来这丫头还准备来救自己,怪不得这死狗会帮老子,看这丫头也算知恩图报,不枉老子在怨婴面前帮你出头。”
“啊~!死大黄,你不乖,偷吃用来降神的祭品”八姑叉着小蛮腰,娇怒含嗔。
一手拧起大黄的狗耳朵质问道,那声音清脆温婉、如同珠落玉盘,悦耳异常。
“我靠,发飙了?嘿嘿~死狗遭殃了。”一飞在树上偷笑。
“死大黄!不听话!坏狗!”八姑越骂越气,接连几巴掌拍在狗头上。
真是卤水点豆腐,一物降一物,这屎黄色在校霸面前蹬鼻子上脸,遇到八姑却乖顺如猫,没了半分脾气,低头、眯眼、摇尾、乖味十足,老老实实任打任骂,狗嘴里绝不蹦出半个“汪”字。
“哼!气死我了,滚一边去,别挡着我请神”八姑余怒未消,一脚把大黄踢到草丛里。
一飞在树上笑爆了,这死狗居然帮自己背了黑锅,果然是报应不爽啊,前一刻还作威作福,此刻却当了替罪羊。
可怜的大黄狗只好灰头土脸的钻到香案下面,可怜兮兮的趴着,前爪抱在眼前,委屈得呜呜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