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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打量了赵盼儿一眼,以为她还未嫁人,连忙改口:“失言失言。那,换令尊或者令兄过来签契书都行。”

赵盼儿和孙三娘听了这话,表情都有些古怪。

掌柜见两人脸色有异,不禁愕然:“莫非赵娘子以后想自己来经营望月楼?”

赵盼儿和孙三娘齐齐反问:“难道不行吗?”

“当然不行!”掌柜没想到这两人连酒楼行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,他极为失望地叹了口气,“哎,这买卖是成不了了。怨我之前没问清楚,两位是不懂我们这酒楼这一行的规矩吧?全东京城,就没有女人能当掌柜的。”

赵盼儿哪曾听说过这样的规矩,立即反驳:“啊?我们在马行街开茶坊,不一样开得好好的吗?”

孙三娘指了指远处的食店,附和道:“对啊,你不是糊弄我们吧?女人要不能当掌柜,那家胡婆羊店算怎么回事?”

掌柜一听她们竟然把望月楼和茶坊脚店相提并论,明显有些不高兴了:“茶坊是茶坊,脚店是脚店,怎么能和我们望月楼这种正经的正店混为一谈呢?”

“正店?”孙三娘一愣,她还是第一次听闻“脚店”和“正店”的说法。

掌柜不无骄傲地说:“两位还不知吧,国朝是不许私酿酒水的,咱们这么大的东京城里,能从朝廷领到酒曲酿酒的正店统共只有七十二间,其他的只配称脚店、市店。从古至今,酿酒就得靠阳气,女子是阴人,被你们碰了酒曲,酒是会发酸的,所以行会里头早早就立下铁规,女人呢,倒不是不可以当正店东主,但是掌柜经营什么的,就只能交给男人。”

赵盼儿听到“女人碰了酒曲酒会发酸”已经皱眉,忍不住开口:“这规矩好没道理。”

掌柜摇了摇头,做了个送客的姿势:“可行会里就是这样规定的,如今的会头是欣乐楼的老板任员外,他可是在户部挂了号的。要是惹恼了他,不单没人给你供菜供肉,连厨子都不敢再来做活。唉,这单生意啊,我比您还想做,可现在不卖您,也是为您好!”

赵盼儿知道再跟掌柜多说也无益,只得和孙三娘离开望月楼。走出老远,孙三娘还不甘心的抱怨着:“茶坊冰行酒楼都得听行会的,他们怎么就管得这么宽?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合眼的酒楼,唉!”

赵盼儿也忿忿不平地说:“不过是自己做了这一行,就立个门槛,不想让别人来分一杯羹而已。哪有什么女人不能碰酒曲的老规矩,我从前看书里说过,给周文王酿酒的女官就叫女酒。”

孙三娘冲动地挽起袖子:“那咱们找那任员外说理去!”

赵盼儿无奈地摇摇头:“算了,掌柜说的对,得罪了行会,对咱们没好处。反正我们两个也不懂酿酒,就别盯着这些自矜身份的正店了。东京酒楼这么多,咱们换一间再问就是。”她满眼不甘地看向望月楼,发誓道:“脚店也好,正店也好,总有一天,咱们把这看不起女人的破规矩改过来!”

正说着,两人又经过了一间酒楼,透过临街的竹帘,一位琵琶女正在弹奏一支欢快的曲子。

赵盼儿驻足看了好一会儿,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落寞:“希望引章在沈家弹出的曲子,也能这么开心。”

欢快的琵琶声果然在沈家响起,宋引章弹得用心,而沈如琢却只是叫了几次好,不像往常那样对她赞不绝口。

宋引章停了琵琶,不快地:“以前还能寻章摘句的夸我,这会儿就只剩一个‘好’字了?”

沈如琢忙道:“大巧不工,化繁为简嘛。怎么了,一脸意兴阑珊的样子,是昨晚上睡得不舒服,还是今早上的膳食不合意?”

“都不是。”宋引章闷闷地摇着头。

沈如琢眼珠一转:“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,也有秘方可以治,附耳过来。”

宋引章深信不疑地凑上前去,却不防正碰在沈如琢探过来的脸上,被他深深一吻。

宋引章心中羞恼,轻轻挣扎起来:“讨厌,放开我!”

沈如琢却搂紧了她,哄骗道:“就不放,掌中绿珠,自然捧着抱着才能叫做珍惜。咱们以后是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,害什么羞嘛?”

他动作亲昵,宋引章越发不适,用力推开了他:“大白天的,别这样!”

沈如琢并不气馁,调笑道:“那晚上就可以了?”

宋引章更加不快:“不跟你说了!”

沈如琢做低伏小:“好引章,我错了,你就饶过我一回吧。”

宋引章还是不理,这时,一串珍珠璎珞突然在她面前晃动了起来。明珠个个有小指般大小,光彩照人,一看便不是凡品。

沈如琢一边摇晃着那串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璎珞,一边说:“看在这个的份上,还不行?这是上贡的合浦珠,千金难买。”

宋引章怔怔地接过那串珍珠璎珞,但她细细抚摸的,却是珠链下方的红珊瑚坠子。宋引章眼前闪过了前些日子赵盼儿和自己在小院中挽手而行的情景。那时她看到赵盼儿头上多了一枝陌生的火珊瑚钗,闹着自己也要戴。但那一晚,原本一直和她共享胭脂水粉的赵盼儿,却说什么也没拿下来。

宋引章一把扯下红珊瑚坠子,把珍珠扔在地上,干巴巴地说:“我不喜欢珍珠,只喜欢火珊瑚。”

沈如琢先是一怔,随即笑着吩咐丫鬟:“去,把府里所有的火珊瑚首饰,都给娘子找出来!”

不一会儿,那名丫鬟就端了一盘火珊瑚首饰回来,沈如琢一挥手,房间内就只剩下他和宋引章两人。

宋引章把玩着那些血红的钗环,眉眼终于舒畅。她反手把一只火珊瑚钗子塞给沈如琢:“替我簪上。”

沈如琢眼现笑意,依言行之。

宋引章看着镜中的自己,如同发誓般喃喃道:“凡她有的东西,我也要有。”

镜中,沈如琢拥着她:“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,我也会帮你摘下来。”

这一次,宋引章没有推开沈如琢。

宫巷中,顾千帆和陈廉随着内侍一路前行,迎面却见另一内侍引着齐牧行来。

而顾千帆似不认识齐牧一般,侧身避到一边,面无表情地给齐牧让路。

齐牧陡见顾千帆,眼中闪过尴尬,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微笑道:“听闻顾副使侦破帽妖案时受了重伤,如今都康复了?”

顾千帆心中微震,却面色不改地躬身道:“谢中丞关怀,已无大碍。”

齐牧满脸慈爱地说:“虽然是英雄年少,也要多注意保重啊。”

“是。”顾千帆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不再说话,现场一阵难堪的沉默。

齐牧犹豫了一下,做了个手势,旋即,他与顾千帆身后的内侍都迅速退开,给齐牧和顾千帆留下了单独说话的空间。

齐牧上前几步欲扶起顾千帆,低声道:“千帆莫非是怪我迟迟未来探望?”

顾千帆却在他的手接触的自己的那一瞬间迅速弹开:“中丞言过了,下官位卑,焉敢劳动尊驾。”

齐牧发现顾千帆语气冷漠,再无一丝从前的孺慕之情后,不禁一愕。

“听闻中丞为帽妖所惊,官家特召入宫慰问,并许中丞离朝休养。更深夜重,还望中丞今后善自珍重。”顾千帆顿了一下,似是要彻底剥离过去的情分,随后又向齐牧深深一礼,“告辞。”言毕,顾千帆撇下齐牧,大步离去。

陈廉和引路内侍忙急急追上。

齐牧惊讶地望着顾千帆的背影,喃喃道:“难道,他都知道了?”

宫巷之中,两人一南一北,分道扬镳。

顾千帆疾步而行,随行的内侍被他甩在后面,只能小跑着跟上:“顾副使,你等等!”

顾千帆的眼前却如浮光闪烁一般,掠过旧时的画面——数年之前的齐牧拍着尚穿着青色官服的顾千帆的肩,鼓励地看着他;深夜,齐牧提着胡饼,来皇城司南衙探望顾千帆……飞快行走的顾千帆的眼角隐约有了泪光,眼前的事物也渐渐变得模糊。

就在这在一片模糊中,顾千帆走进宫殿,向穿着常服的皇帝躬身觐见,殿内除了他与皇帝,就只有萧钦言和雷敬在场。

皇帝走到顾千帆身边,温言道:“萧相此番能平安归来,顾卿居功甚伟。”

低眉垂首的顾千帆只看得到皇帝的官靴,他恭敬答道:“官家谬赞,实不敢当,此乃臣之本分。”

皇帝颇为欣慰地看着顾千帆和雷敬,不吝赞赏地说:“顾千帆忠勇果毅,可特进为客省使、皇城司使。雷敬执掌皇城司素有功劳,亦进为普州刺史、入内内侍省副都知。”

顾千帆闻言一凛,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钦言,他深谙自己此番晋升,背后有萧钦言推波助澜,而这皇城司使的职位,正能实现他为母迁坟的夙愿。

见萧钦言对他缓缓点头,顾千帆只得与雷敬齐声道:“遵旨。”

在萧钦言的注视下,顾千帆机械地开口:“此番幸进,臣不胜惶恐,唯余一事,乞伏天恩。臣母早亡,幸赖姑母照拂,臣,愿为姑母请封诰命。”

皇帝听了顾千帆的请求,倒是略显意外,皇城司使位居从五品,按例其母其妻的确可以获封诰命,可顾千帆却要为姑母求诰命,这倒是新鲜。他来回踱了几步,终是无法决断,最终看向萧钦言:“我朝可有先例?”

萧钦言虽然早就准备好了应答的说辞,仍佯做沉思地静默片刻,方答:“有。太宗朝时,防御使马策之嫂,因抚育之恩,册为郡君。”

皇帝点头:“养恩大于生恩,既如此,便特赐顾氏以县君诰命,以全顾卿孝义。”

皇帝话音既落,所有人都等着顾千帆领旨谢恩,然而顾千帆却似走神一般,沉默地站在原处。

雷敬忙轻咳一声,提点道:“顾司使这是欢喜得傻了吧,还不谢恩?”

顾千帆这才蓦然才回过神来,向皇帝深深一礼:“谢圣上隆恩!”

出宫时,雷敬知趣地寻了个借口独自离开了,只留顾千帆与萧钦言并肩行走在宫巷中。内侍们都依着萧钦言的吩咐远远跟在后面,给他们留出了私语的空间,可路途走了大半,两人皆是沉默不语。

萧钦言不想浪费这难得的能与儿子说上几句话的机会,率先打破了沉寂:“总算帮你达成心愿,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。”

顾千帆的回答却十分冷漠:“萧相公好手段。一招苦肉计,既赶走了齐牧,又能通过我掌握整个皇城司,不负你策无遗算之名。”

萧钦言不禁苦笑道:“我何时说过要插手皇城司的事了?千帆,都到了现在,你还觉得我是在利用你?”

顾千帆心中不住冷笑,面上却依然冷漠平静:“不必巧言令色。我了解你,正如你了解我。你想得到任何东西,都不会在明处用力,而只会在暗中推波助澜,一步步把猎物逼到绝境,让它无从选择,更无处逃避。”

萧钦言不明白顾千帆刚在自己的帮助下如愿为淑娘求得诰命,为何反倒对他产生这么大的误解。他蹙眉道:“你不是猎物,你是我的亲生儿子。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,千帆,我想坐稳这个朝堂,我需要你。”

听到那句“我需要你”,顾千帆就在心底印证了萧钦言所作所为不过是要利用他的想法。他放慢脚步,冷淡地说:“可惜我志不在此。等母亲的新墓一修好,我便会和盼儿成婚,再寻个闲职外放。至于皇城司,你想交给谁就交给谁,我不在意。”

萧钦言笑着摇摇头:“才过而立之年就想闲云野鹤?未免太早了些吧。你心里的雄心壮志,当真就按得下吗?”

说话间,两人已经走到宫门边。顾千帆在宫门外站定,用那双与萧钦言极为相似的眼睛坚定地看着萧钦言,语气坚决:“按得下,因为我不是你。”

萧钦言淡淡一笑,显然根本不相信他的话:“但愿如此,可惜,就连齐牧私下里也觉得,你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。行了,你伤还没好,我不逼你,以后咱们爷俩有的是时间慢慢合计。先好好修你娘的墓吧,迁坟的吉日,务必要告诉我一声。毕竟,我是她的官人。”说着,他拍了拍顾千帆的肩以示告别,随后便登上马车,徒留顾千帆站在原地。

而陈廉也牵着顾千帆的马走了过来,见顾千帆面色不佳,他小心翼翼地问:“头儿,上车吧?”

顾千帆脸上尽是阴郁,他一把抢过陈廉手中的缰绳,翻身上了马狂奔,消失在夜色中。

陈廉着急地大喊:“头儿!头儿!”

然而,马蹄声早已消散在浓浓的夜色中。

疾驰的马蹄扬起一路沙尘,疾飞中,顾千帆上的红色官袍如蝶翻飞,他一路扬鞭疾奔,最终勒马停于母亲的坟前。在他为皇城司出生入死的数年中,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他有朝一日升上五品的场景,在那些想象画面中,他或是抱坟痛哭,或是放声狂笑,可没有一次想象能贴近他现在心情。

从前,他曾在坟前发誓,萧钦言不能给母亲的诰命、香火,他会给。可他这次立功,本就是萧钦言刻意安排;为母亲求得诰命,也有萧钦言在旁背书。而他本以为自己隐清为浊,有朝一日能还朝堂一片清明,可事到如今,他与齐牧割袍断义,他经年坚守的信念已成了笑话。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最初的设想大相径庭,千头万绪之下,他早已分不清心中奔涌的情感是愤怒还是痛苦。

顾千帆向母亲深深地磕了三个头:“娘,儿子不孝,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。不过儿子升官了,如今孩儿已升为五品,为您请封了诰命,您就可以受朝廷香火,不会再飘零于顾氏之外了。他给不了你的,儿子来。

尔后,他起身在墓碑前展示着那件红色官袍:娘,小时候你就说我穿红色的衣裳最好看,现在您瞧瞧,是不是更精神了?”说到最后,他的眼中盈然有泪,但最终,那颗泪并没有流下来。

近日东京一连几日燥热,显然是憋着一场大雨。即便赵盼儿在睡前开了半扇窗户透气,到了半夜,她依然被闷醒了。

迷迷糊糊之中,她突然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,起初,她以为这只是自己魇着了,可时间慢慢过去,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,反而愈发强烈,想到种种可怕的可能,赵盼儿顿时睡意全消。她侧过身来,突见半开的窗边有一个黑影。

赵盼儿猛然坐起,警觉地问:“谁?”

“是我。”顾千帆阴霾的脸从阴影中露了出来。

“千帆?”赵盼儿先是松了一口气,旋即又紧张起来,顾千帆三更半夜来找她,肯定出了大事。

想到这里,赵盼儿彻底清醒过来,光线太过昏暗,她起身向油灯的方向摸索。

顾千帆下意识地阻止道:“别点灯。”

“好。”赵盼儿察觉到了他语气中压抑和痛苦,柔声问,“你怎么了?”

顾千帆的语声又变得如冰一般:“官家升了我的官,也给我娘追封了诰命。现在,我是从五品了。”

赵盼儿一怔。这样的顾千帆绝不正常,她突然明白,为什么顾千帆会如此怪异地站在她窗外。他现在急需温暖与安慰,但他的骄傲,却不允许他轻易示弱。

想到这里,她不顾衣衫不整,轻步走过去,拉着顾千帆坐在阶上:“我有点冷,你坐过来点陪着我,咱们慢慢地说话,不要惊动别人,好不好?”

顾千帆任她施为,盼儿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地伏在了顾千帆身侧,握住了他的手。

顾千帆感受着掌心那柔软温暖的触感,良久方慢慢开口:“其实我早就有预感官家这次会重赏我,可没想到会这么快。”说到这里,他突然笑了起来,那笑容半是僵硬,半是邀功:“不到三十岁的五品官,盼儿,我是不是应该很得意?”

赵盼儿点点头:“是啊,多年愿望一朝得偿,你应该高兴才对。”

顾千帆的笑声中有了一丝凄凉:“可惜我做不到,刚才我去墓地看过娘了,我以为我会放声大哭,会说您老人家在天有灵,终于可以安息。可是我做不到,我说不出,也哭不出笑不出。可我还是难过,还是愤怒。盼儿,这一切是我想要的,可又都不是我想要的,你明白吗?”

“我明白。”赵盼儿紧紧地握着顾千帆的手,试图分担他的痛苦,试图与他感同身受。

“不,你不明白,我也不明白。”黑暗中,顾千帆的笑容凄凉无比。

赵盼儿却突然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肩膀,顾千帆吃痛,不由低呼了一声。

赵盼儿的语声温柔而坚定:“清醒一点了吗?明不明白有那么重要?难道你的半条性命,值不了这五品官阶?难道就因为你想要的结果不是按你喜欢的方法得来的,你十几年的皇城司生涯,就成了白费了?”

在赵盼儿的逼问下,顾千帆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。

“别去想那么多前尘往事,要往后看。我只知道,我未来的郎君升官了,我的婆母能得享朝廷香火,我终于可以有一个家了。这么多的好事就在眼前,我们难道不应该开心吗?”赵盼儿坚定地,“以前,你不许我哭,现在,我也不许你再这么难受地笑……既然我们在一起,你所有的喜怒哀乐,我都会分担一半。”

她在顾千帆耳侧,低声道:“告诉我,你要是看到我刚才象你那么难过,会心疼吗?”

顾千帆心中万千起伏,他紧紧地搂住了赵盼儿,已然带了些鼻音:“会心疼。”

赵盼儿终于放心下来,将头枕在了顾千帆肩头,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,久久没有分开,似乎在从对方身上汲取着温暖与力量。

顾千帆轻声道:盼儿,以后你说我由武转文好,还是继续留在皇城司好?

赵盼儿道:你喜欢哪儿,哪就好。就算你继续留任皇城使,一样也可以整理顾家的文集啊。对啦,我记得你说过,顾氏文集的第一卷,其实是你曾祖姑母拟的?

顾千帆点头:对,她在前朝宫中做女傅,她有个儿子,便是前朝大名鼎鼎的靖安侯宁远舟。我父亲的武功,便是沿自靖安侯一脉。我娘原本也嫌我爹给我起的“千帆”这个名字出自《望江南》,有些不吉利,但想到这位先祖,便就罢了……

赵盼儿:那你“沉舟”的字,是几时起的?

两人絮絮地聊起家常来,原本笼罩月轮的云雾,终于渐渐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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