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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叶明呆在凝魂珠里神清气爽,看着丫鬟仆人们揉着眼睛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。小荷也在其中,端着个盆,揉着眼睛,可是指缝之间却偷偷瞄了叶明傀儡一眼。看着傀儡瞪着眼睛,傻乎乎地仰面朝天,小荷一撅嘴,路过傀儡身边的时候踢了傀儡胳膊一下,正好让弹起的手掉在了傀儡脸上,挡住瞪眼睛的那副死相。
“小荷姑娘,东家听说你会阵法,让你去演示一下,要是不够资格,我们...”钟管事一早就在东厢门口等着小荷。
“哦,好滴呀。你等等,我带上我的傀儡,正好给你们的铸造师看看。”小荷转身,拎起傀儡,不满意似的撅着嘴,捋顺傀儡胳膊腿儿,夹在怀里。手却悄悄掏进傀儡内核仓,把叶明的凝魂珠揣在了自己怀里。
七转八拐,小荷跟着钟管事进到了主厢房。里面坐着蒙着面,一身素白的东家掌柜。下垂手有一个白胡子老头,表情倨傲,但又有些收敛地老实坐着。
“东家,小荷到了。”
“赐坐。”
小荷一面心里嘀咕这东家还挺能摆谱,一面低眉顺目地老实坐下。
“本来想收个小丫鬟,没想捡到一个阵法师,这还真是意外惊喜。小荷,如果你说谎,这可是欺诈官府的罪名。你确定你够阵法师的资格?”东家的声音冷冰冰,而且高高在上。
“东家,小荷确实会些阵法的,当初就是为了走傀儡路线学的,当然您要说大师级别,小荷自不敢认,不知这初级阵法师有什么要求,小荷愿意一试。”
“哼,连初级阵师的要求都不知道,也敢妄称阵师?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下垂手都白胡子老头颇为无奈。
“这位是巧天工会的莫阵法师,位列中级。我们的阵法师不能给自己商会的人评定。他有资格审查你是否够格初级阵师。莫阵师,就请您出考,帮我们检验一下吧。”
莫阵师一拱手,一副不愿意浪费时间的样子。“那就开始吧,一炷香内,画出以下三种阵法:固灵阵,认主阵,自主阵。”
“莫阵师,东家,这个反正也是画傀儡用的阵法,能不能就给我些好材料,让我直接刻了,给我这破傀儡换上,一些好材料的价钱就从我工资里扣吧。”小荷很奸商地说。
“你都要什么材料?”东家冷冷地问。
“诶,这三个阵法都是傀儡内核仓上的,我图个安全又经济,就要:天然晶化龟骨做内层阵图板,玉髓液画纹路,外面再用铂金+玄磁金的合金做防护仓壳就行了。”小荷歪着脑袋望天棚想着,掰着手指头说着,一副天真无牙的样子。
“哼哼,还真敢要,你说这三样,哪个都要上千灵石了,要是做砸了。把你卖了都换不起啊!而且用玄磁金做仓,别人用磁铁一探就探出来了,傀儡就甭想有偷袭的作用了。哼,菜鸟就是菜鸟,异想天开!”莫阵师毫不客气地说,而且还狠狠地在小荷身上上下扫描着,仿佛在看拍卖待估的货物一样。
“这三样就算你3000灵石,毁了就扣工资,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走,但你要签卖身契,就是如果欠款超过1年还无望换上,你这人就归我掌控了,要你生就生,要你死就死!”东家也是毫不客气地说。
“好家伙,这东家还真是看上我了么?就这么想得到我?”小荷撇撇嘴,然后又立刻传音叶明:“你行不行啊?你不会是记恨我以前卖过你,这次要卖了我吧?我以前都跟你闹着玩呢,你人在魂珠在,不要躯壳也行的。”
“放心啦,我还留着你给我的新傀儡当童养媳咧!”当初黑傀质疑过小荷是不是他的‘奶瓶’,如今被他又提起来。
“你!”小荷心里暗骂,觉得这次是被叶明给下套了。只好忍着,“好吧,东家非要立个字句,也行,那如果我能做成,这3000灵石减半么!因为那时候,我咋说也是个初级阵法师了。”言下之意,您就不出点钱笼络我一下么?我可算是你们的摇钱树了。小荷坐地还钱的脑筋还是有的。
“好,就依你言。”东家一个眼神,钟管家又递上一分文书,两家按下手印,即时生效。
“一会你就摆一个掐指念咒的姿势,不停向刻阵刀输入灵气就行,不用很多,不被看穿就行,我自己来主导。”叶明暗中传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