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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笑天仔细端详了张大拿几眼，摇摇头道：“没看出来。”
张大拿冷哼道：“没看出来就对了，傻瓜是坐不到我这个位置滴。小兄弟，我佩服你敢对唐三少下手的胆量，那小畜生其实我自己早就想扁他了。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！人家老爸是市长，唐家是云江最具实力的世家，我一个熬资历熬出来的小警察，坐这把交椅在平民百姓看来很威风，可上面还有无数大人物，挥挥手就能把我这个分局长像粉笔字那样抹掉。空有一腔热血，很多事情我是做不来的呀！所以呢……我推心置腹跟你说这番话，也希望小兄弟以诚相待，给我交个底，我也好心里有个数，设法帮你们躲过唐家的报复。大家都是聪明人，小兄弟就无需再演戏敷衍我啦！”
古笑天冲张大拿竖起大拇指，道：“佩服。本来我们两个是做好了大闹警察局的准备的，就冲你张局长这番掏心窝子的话，我现在觉得我们完全可以愉快合作！你想了解我们什么，你问，我答，绝不敷衍！”
张大拿脸色松弛下来。
站在张大拿身边的女警小薇从两人一对话就一直抬手掩住口鼻，不让自己笑出来。古笑天的一言一行一怒一笑都散发着浓郁的幽默细胞，虽然弱智到家，偏偏他自己丝毫没当自己弱智。再加上张大拿的精彩配合，简直比那些喜剧大师演出的小品更精彩到爆了。小薇甚至芳心暗忖——这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小白脸其实长得蛮帅的，他不会是哪个喜剧大师教出来的高徒吧？
张大拿清清嗓子，堆起笑脸道：“首先当然是请教两位小兄弟的尊姓大名，然后是你们的来历背∕景。”
“我叫古笑天，他叫柳少年。我们来自一部武侠小说，在这个世界没什么背∕景。”古笑天豪爽地说。
“杨愚的武侠小说？”张大拿眼睛一瞪。
“咦？你读过？那太好了，你对我们两个应该就有相当的了解了。”
“啪”——张大拿一巴掌拍在桌上，气得脸色铁青，道：“我对你以礼相待、仁至义尽，你还是拿我当傻瓜！”
“没有哇！”古笑天两手一摊，满脸无辜。“我说的就是实话，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假。我叫古笑天，他叫柳少年，我们两个来自杨愚的武侠小说世界。至于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，说起来很复杂，牵涉到什么网络啦、玄幻啦、修真啦、穿越啦……我一时半会的自己也没搞清楚，说起来你更不会信。不过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向你证明！”古笑天做出一个扩胸运动把肩上的黑皮大衣向后一甩，一手拍在自己心口上。“拔出你的枪，往这里打！打死我，证明我是骗子；打不死我，证明我就是武侠小说世界里的高手高手高高手！”
说完，古笑天轻轻跨出一下步，身体重心下沉，摆出一副凝神接受枪击的架势。
“想给我演空手接子弹？你以为你是周星星啊！”张大拿黑着脸说。
“周星星？周星星是谁？”古笑天一脸茫然。
“哼哼，连逃学威龙都没看过，年轻人，在我面前你还是嫩了点。收起你这一套廉价把戏吧！你要再这样胡闹下去，我可就不奉陪了。换别的人来跟你打交道，你不会感觉愉快的。”张大拿不耐地站起来说。
这时门顶上的一盏小黄灯闪烁起来。女警小薇拉开门，过来一个穿便衣的男子，手上拿着一张银行卡递给小薇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。
古笑天眼尖，指着那张银行卡叫道：“那是我的卡！被他们这帮王八蛋搜走了，小薇美眉快拿过来还给我，里面可是有不少钱呢！”
小薇向那便衣警察摆摆手打发他走，“咣当”一声关上门，拿着银行卡过来向张大拿汇报：“跟银行核对过了，这张卡里面存有两千七百多万元，持有人名字叫做杨愚，在银行留底的身份证号码与作家杨愚的身份证号码一致……而且，今天下午网上曝出一条最热门的微信，作家杨愚三天前因为写作劳累猝死了！”
张大拿听罢浑身一颤，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查看微信，看到杨愚的死讯后如丧考妣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，举手颤巍巍地指着古笑天、柳少年直哆嗦：“你们两个……是不是你们谋杀了杨愚，谋财害命！”
古笑天见他对杨愚死讯的反应如此强烈，赶忙问道：“张大叔这么激动，莫非跟杨愚傻大叔有交情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