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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小石在打电话，和林涛也没有交流。林涛一个一个把帖子打开给历小石看。
几个帖子粗略扫下来，发帖人都是长期混论坛的老鸟，帖子里面的内容，一半是客户的购房经历，一半是房主的卖方经历。每个帖子都洋洋洒洒一大篇，历小石接着电话没仔细看，不过帖子里时不时得就冒出来自己的名字来，无一例外，全是夸自己的，帖子结尾还都挂上了自己的联系电话。因为发帖人都是站内的老人，可信度很高，帖子后面的点击次数、回复量都高得惊人，雇的水军还真不少。
草草应付了客户的电话，历小石仔仔细细得再看一遍帖子的内容。
这故事编得真好，说得自己都信了。故事里的经纪人，那服务态度、服务质量和业务能力，绝对万中无一的极品经纪人，看得历小石直感叹这几个写手的牛逼。
不用想，八层是丁思茹那小两口干的好事。
“小石，还是你牛，居然有这门路。石哥，你看，帮我也弄几个帖子呗。”林涛一脸献媚得看着历小石。现在经纪人最愁没客户，没客户就没看房，没看房就没成交。最近公司考核还来得多，每周客户开发量不达标，罚钱；每周看房次数不够，罚钱……
历小石不理林涛，出门打电话。
“谁啊？啊！厉少！厉少这么早啊。”听声音，丁思茹还没起床。
“你他妈都给我搞了些什么玩意儿！”
“什么？哦，那论坛上的帖子吗？哈，厉少，那帖子效果不错吧？”丁思茹还迷糊着，没察觉历小石的不对劲。昨天签完房子，历小石一再告诫别让圈里人来烦自己。丁思茹原本想找些朋友来照顾历小石生意的注意不成，琢磨一晚想出这么个注意，连夜找写手找水军，又联系论坛管理员才弄了这么一出。现在还沾沾自喜。
“不错个鬼，你要死是不是。赶紧把帖子都删了，十分钟内弄不好，今天就给我滚出桐城！”历小石是真火了。
“啊？删掉？”
“他妈的我今天一早上接了两个小时的电话，到现在都没停过一会儿！”
“删，我马上删！厉少，全删吗？”
“额，给我留两条……”
完了又接了两个电话，终于消停下来。
历小石进门店，林涛又来烦。
“别闹，帖子都删了，那帖子能把人烦死。一会儿给你几个客户。”
历小石拿出纸笔，照着通话记录，洋洋洒洒抄下二十多个号码，后面跟上简单的客户需求。然后从后面随手撕下小半业，有四个号码，拿给林涛。林涛喜滋滋得拿着纸片去给客户打电话。
总算整完了这事，历小石找凶宅房主的电话。凶宅已经没人敢住，房主离得不远，听历小石说客户有投资需求要买便宜的房子，马上同意过来开门看房，半个小时候到。
历小石收好本子，客户没有登平台，留着下周、下下周应付考核用。又从包里掏出昨晚买的老大本书放进自己柜子。直觉告诉历小石，这书今天用得到。
收拾好东西，历小石出门。
“石哥，去哪？”林涛在后面问。
“哥去验凶宅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