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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气说完这些,迟安邦整个人仿佛都苍老了许多,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流下两行清泪。
迟小天呆呆地看着父亲,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老爹流泪,自己的眼眶里不知何时也噙满了泪水。他擦了把眼泪,情不自禁的说道:“老爹,你才是真正的大情圣啊!那,那后来呢?”
迟安邦定了定神,继续说道:“为了让你能够留在仙界,我追随战神南征北战积累战功,死于我手下的魔界中人不计其数。”
“后来我甚至遇到了你母亲的父亲,就是你的姥爷,在魔界被称为‘魔主’的苏胜天,我再三追问你母亲的下落,可是他就是不说,却一心要取我性命。”
“我觉得生无所恋,倒也一心求死,又是战神及时出现救了我。他二人真是棋逢对手,杀得难分难解。斗了有三千回合,他两人都面带喜色,原来他两人都是极聪明的绝世高手,在互搏中居然再次悟道,个人修行又向前进了一大步。”
“就在此时,天际间出现一道金光,仿佛将时空扯了道口子,而他两人同时消失不见了,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两人。”
“回来后我向仙皇依实禀报,仙皇命我不得对任何人说,对外宣称战神与魔王大战三千回合,二人最后同归于尽。令我不解的是,仙皇对战功赫赫的战神非但没有树碑立庙,还严禁众人谈论战神的功劳,这才有后来‘仙痞’聚众闹事之说。”
听到这儿,迟小天插话说道:“老爹,这里面一定有问题。”
迟安邦点头说道:“傻子都猜得出来,只是碍于仙皇的权威,又有‘仙痞’的前车之鉴,哪有人敢再提呢?”
“那,那我娘叫什么名字?我到了凡间,没准能见到她呢?”
“孩儿你记住,你母亲的名讳叫苏贞贞。我告诉你这些,也是幻想着你在凡间真的能遇到她,虽然机会渺茫。”
听到母亲的名字,迟小天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,可能都是连音的原故,他居然又想到了柳青青,急的他连忙敲打着自己的脑袋,好像要把柳青青这三个字从脑海里打出去。
迟安邦将画轴收好交到了小天的手里,“你好生保存,万一能遇到你母亲,此物也可做个凭证。”
小天接过画轴,说道:“老爹,我被贬下凡间,你就不送几样防身的法宝?谁知那凡间女色狼多不多?你儿子可还是个处男。”
迟安邦听了,气的只皱眉头,“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。仙阶五品以上才能有兵器,你道行太低没法配给你,再说你被销了仙籍没了仙根,自身的法力也就没了,有兵器也拿不动。”
“什么?”迟小天叫道:“那我和凡人一样,在凡间那么恶劣的地方能活下来就不错了,还谈什么修行啊!完了,完了,你怎么不早说啊,早知道我就不充好汉了。”
“小天,路是你自己选的,你已经长大了,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。”
“我记得在仙宫,看你的眼神好像极力鼓励我似的,所以我才一口应承下来的。”
“什么啊,那是老子我想放屁,可是当着仙皇的面放屁乃是大不敬,所以我当时在狠命的憋屁呢。”
“老爹呀老爹,我真的被你给害死了!”迟小天哀嚎着抱头蹲下,就差满地打滚了。
迟安邦苦笑道:“难道说你小子自愿下凡是被老子一个屁蹦下去的?起来,起来,别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了。我告诉你,你下凡之后,去东方神州大陆玉阳山青龙观找梅道人,当年我奉旨下界捉妖偶遇此人,救他一命并在道法上提携了他一下,想来已是个半仙了吧。”
“另外,我还给你准备了三品仙甲一副,想那凡间能有什么大能耐的货色,这副三品仙甲足够你防身了。”
小天听了这才破涕为笑,老老实实地坐下来,听迟安邦讲那凡间的概貌,风土人情及注意的事项。父子二人还从没有一气儿说过这么多话,直聊到近三更天了才各自歇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