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一章 原来他是个这样的人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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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耀的女儿终于很高兴地结束这个话题。韵筱凡也松了口气。但她仍然认为自己冒犯了他。从现在开始，她得小心地把他当正常的人看待。

但她办得到吗直到抵达银行停妥车子，她仍然怀疑着。

她跳出车子打开后门，先替孩子解开安全带，然后帮他们跨出车门。她一手揽住一个孩子的肩膀，注视明耀取出手提箱，站直身体，再关上自己的车门。她应该牵他的手吗还是只牵曼丽和小勇的手

在她能采取任何行动之前，明耀手腕一甩，那根棍子随着几声喀喀声，突然抽长成原来的三倍，接着她只知道明耀朝着他们走过来。

“你带路，”他用同样平和的语气说话，完全听不出有何感觉，但至少没有生气。“要是我听得见你的声音，多少有点帮助，至少晓得我没有走错方向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她牵起曼丽和小勇的手举步往前走，直到穿过停车场走近银行大门，一直像老鹰一样盯住明耀，怕他走失。

但是明耀对这条路很熟，他笔直地走在大道上，避开两旁的花圃，韵筱凡一直担心他绊到花圃旁边突起的砖头，摔进玫瑰花丛里。最后他推开厚重的玻璃门，然后告诉她目的地是左前方的小办公室。

是明耀迎向办公室里的秘书，也是明耀叫孩子们坐下，再招呼和蔼的莫太太：当副总裁将他们迎进他的私人办公室，也是明耀介绍韵筱凡让汤明森先生认识。

副总裁的年龄和明耀差不多，比明耀矮一点，但重了将近二十斤。从他和明耀互相开玩笑的神情看来，他们之间的交情菲浅。汤明森先生不像韵筱凡印象中严肃的银行主管，他不但对韵筱凡的穿着不以为意，并且要她直呼他的名字，还称赞她是最可爱的女孩。在婉拒他所提供的咖啡之后，他把明耀的手提箱放在桌子上。“让我看看你的邮件。”

五分钟以后，他把一周来的邮件分成几袋，表情变得阴沉。他先深吸一口气，然后问明耀是否愿意私下谈一谈。

仅管汤明森语气友善，但明耀却不在意，轻轻地对汤明森摇摇头。

“为什么哪里不对”

“是你叮嘱我凡事谨慎。”汤明森抚摸着头发说。

“是我的前任管家领走一些未授权的证券”

“我相信是这样的，除非是你戴了金项练又穿丝袜的，来领走证券。”

明耀不安地靠在椅背上。“确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吗”

“就象今天一样，没有你本人或我的同意，没有人能拿走你任何东西，此外，我叫职员们注意你在本行所存的每一笔生意基金，而且必须明列每一次采贿的金额和性质。”

明耀怔了一下。“我想这是有效的预防方式。”

汤明森突然激动地说。“这不应该发生的，如果我——”

“别说了，”明耀伸出一双手。“那不是你的错，所以不要太自责。何况她并没有造成重大的损失。总之，原本情况可能还更糟。”

“不错，”汤明森叨念着。“她原本可能成为隐形杀手。”

明耀听见韵筱凡细微的喘息声，虽然他知道汤明森用心良苦，但还是希望这位老朋友能停止这个话题。他已经花了好几个失眠的夜晚，设想雷娜原本可能做的事：现在，他只想把这整段插曲在莫太太再度出现之前结束掉。于是他勉强以幽默的语气说：“你的想像力真是太丰富了，汤明森。你该不是看了太多电视的恐怖影集吧”

汤明森想说什么，却又停顿下来。勉强笑一笑。“我倒是看了不少恐怖小说，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一类。”

韵筱凡看到明耀微微点头，于是下结论：这必定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私人笑话。

“好吧，那么，”银行家冷静地说：“我看看那些付过的帐单，有些私人信函你必须听听，然后回函。你要我念给你听吗”

“不，谢谢。韵筱凡可以在家里念给我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