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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来时匆忙,天色又暗,未能看清周遭。此时出了门方才看到就近有一大片桃园,桃子已经成熟,肥大嫣红挂满枝头。林天鸿心中大喜,走上前去摘桃子吃。

桃子甘甜如蜜甚是解渴,他吃了两个,用衣襟兜了十来个便要离去。转头发现桃园深处有株老树上的桃子又大又艳很是特别,便拨枝分叶向深处走去。

忽然,他听到前面有人声诺诺说道:“各位军爷好早啊!到这荒郊野外可是路过吗?”

未听到有人答话,却看到有几处枝叶剧烈晃动,想是在摘树上的桃子。林天鸿悄悄走近,在枝叶隙中看去,只见七八个官兵大嚼着肥桃。一个头领模样的官兵啐地一口,说道:“路过?哪有那闲功夫?自汶上法场那么一闹,这都十几天了,哪里有闲过?每日挨家挨户的搜。他娘的!若不是这些日子手头紧,那些赏银又招眼,老子才犯不上这辛苦奔波呢。”说完,来了一个自以为华丽的亮式,将半颗桃子扔出老远。

那果农早又摘下一个在衣袖上擦了两下递上去,说道:“军爷请!这事小人也听说了,这几日有好几拨人马搜寻过了。听说那贼人凶恶的很呢,手一挥便能把人的命要了去。”

那头领呲着牙啃了一口桃子,面带不屑,鼓着腮帮子说道:“哼!那是他们无能,若是叫我等撞上,且问我这把刀放不放过。”他拍的腰间的刀鞘哐哐大响。

那果农满脸堆笑,说道:“那是!那是!军爷勇武,定能拿下。”

众官兵连声附和,说道:“这何消说?”吆喝一阵,又向前去了。

林天鸿见陆同章竟差了营兵来寻,心中一阵感激,便想冲出去相认。忽然又想到:“不妥,如此虽得以脱身,那些官兵必定会追问魏荆天的下落,就算自己不说,他们也并不难寻。若是动起手来,他有伤在身又为我耗费了许多内力,未必能敌。就算能胜过,但行踪一露便会有大队官兵来追捕,那时却逃不得了。他虽是恶人,但我受了他的恩惠,若此时弃他,无疑于落井下石,不可!不可!”他思忖之间见那些官兵们已走的远了,便回返废屋。

见魏荆天还在运功,他也不打扰,坐在地上吃着桃子思索那些练功法门。过了良久,魏荆天长舒一口气,面色较先时好了许多。说道: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用我教你的法门已可以自行祛除余毒。”

林天鸿与魏荆天已相处了十几日,初时是又气又恨满腔敌意,后来见他对自己威胁又忍让只不过是要逼迫自己拜他为师,并无相害之意,敌意便消了几分。至于昨晚所受毒发之苦,此时早已释怀,却哪里想得到是他先时所打的算盘。只是魏荆天也未料到林天鸿竟有走火入魔之兆,因为不舍他因此而废,才自损内力助他通关。此番调息后虽大有恢复,但功力却打了些折扣,若要复原非止一日。

魏荆天见林天鸿不答话,却拿起一个桃子给自己,伸手接过笑道:“你倒有良心,知道我昨晚给你的恩惠,不舍得离我而去了?”

林天鸿说道:“你打伤了我爹,又下毒害我,虽输给我了内力也别指望我会感激你。咱们恩怨相抵互不相欠,要我拜你为师却也不能。从现在起,你走你的,我走我的,你别再逼我了。眼下外面到处都有官兵捉你,你还是从小路逃吧。”

魏荆天一愣,忽然怒道:“哼!想不到你竟如此迂腐蠢笨。现在你想拜我为师,我还不稀罕了呢。我那些高明的武功你又如何能学得会?只怕到头来还会像我那两个笨徒弟一样被人轻易杀了,白白浪费了我的心血,污了我的名头,更糟蹋了我精妙的武功。”

林天鸿哪知是计?哪知这是魏荆天的故意激怒之言?他心里虽然敬佩魏荆天的武功,但听他如此贬低自己,心中十分不忿,站起身来说道:“你那歪门邪道的武功有何难学之处?我只是不稀罕学罢了,若学了准能超过你。哼!你那武功怪是怪的可以,也不见得有什么精妙之处?”说完,他愤而转身望向屋外。

魏荆天冷笑数声,说道:“若不叫你见识一下手段,倒被你小瞧了去。走吧!”

林天鸿感到手腕一紧,已被他拉扯着奔出屋外,身形一闪即入桃园。只觉身形左右飘忽迅疾异常,定眼看时已出了桃园到了路上,却不知是如何穿行过来的。

“哎!哎!啊!”那摘桃子的果农摔了下来惊呼道:“什么东西?是人是鬼?”

林天鸿回望时,不见有枝叶晃动,竟是未沾到寸枝片叶。他不由得又惊又愕。

魏荆天一刻也不停留,抓住林天鸿的肩头向南奔去,这正是刚才那些官兵所去的方向。林天鸿大声说道:“前面有官兵,你去了不是自投罗网?”

魏荆天说道:“我若被擒,你不正好报了仇吗?哼!凭几个官兵怎能拦得住我?”

林天鸿说道:“你杀了那么多捕快、官兵,他们捉住你一定会杀了你的。我虽然不愿跟你走,却也不希望你被他们杀死,也不希望你再杀人,你还是向别处去吧。”

魏荆天哈哈大笑,说道:“好小子!这是什么理论?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杀他们就是,他们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。今天我就露一手轻功身法让你瞧瞧,看好脚下。”说完,他突然加快了脚步。

飘忽如鬼魅,迅疾似流星。林天鸿只觉得风声劲急,两旁草木闪掠向后。片刻间,前面有七八个人影出现,正是那些官兵。他心知魏荆天要捉弄他们,调皮好奇之心倒盖过了紧张和害怕,也不再言语。

一晃之间已从落后在路边撒尿的一人身旁闪过。那人喊了一声晃了一晃尿湿了一条裤脚,鲜红的腰带已被魏荆天抽走,裤子褪落到了脚面。那人吃惊地拉起裤子回身看时,魏荆天早已冲入前面的人群。噼啪一阵响过,那些人的脸上都被腰带抽了一记。他们捂着脸喊着痛转身看时却没发现异常,禁不住道了一声“怪啊!”,却见撒尿的同伴提着裤子跑上来骂道:“瞎了狗眼了,连军爷也敢戏弄!”他们又是一愣,瞪眼片刻齐齐转身回望,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站在前面嘻笑,才明白是他们捣鬼。

“吆嗨!”那头领咧嘴一笑,来了精神,吆喝着说道:“敢情这偌大的赏银真要砸在咱们兄弟头上,这不正是那通缉的逃犯吗?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毫不费工夫。兄弟们上,抓活的。”

魏荆天无视他们的狂妄,对林天鸿说道:“小子,看好了,我这套步法叫做‘魅形鬼影’。”他身形一晃如鬼似魅般冲向官兵。

官兵们星罗棋布的涣散队形立时被他冲撞的更乱,还未拔出过半的腰刀一一又被按了进去。那提裤子的官兵左右脸颊各被腰带抽了一记,他一手提着裤腰一手左右抚摸,气得哇哇大叫。

魏荆天左右穿插前蹿后跳地转了两圈回到林天鸿身旁,问道:“看清楚了吗?”

林天鸿又惊又奇又欢喜,答道:“太快了,没看清楚。”

“用心再看!”魏荆天又冲了过去。

众官兵们见他并未显露武功,只认为事出突然不及防备,才被他以滑溜的身法逛了个来回。当下全神戒备,也不拔刀,向手中吐了口唾沫张开双臂拦抓,均想任你再快,咱们十几只手好歹也要把你抓住。

却不料,魏荆天故技重施依然奏效,他如虎入羊群,横冲直撞,官兵们连他半片衣襟也摸不到,不禁又是恼火又是纳闷。提裤子的那位更是苦不堪言,一只手护得左脸右脸中招,护得右脸左脸又中招,魏荆天的五六个迂回他都未能幸免。眼看着人影又到,他忙双手护脸,裤子却一下子摊到了脚面,肥肥的屁股立时大露。转过身时,裆间的那团肮脏之物像铜铃黑炭跃然入目,把众官兵们笑得前仰后合,混忘了打斗场面。

魏荆天回到林天鸿身边问道:“看清了吗?”

林天鸿说道:“还是太快,没太看清。”

“啊!还来?”众官兵们纷纷抽刀在手,护在胸前。

“再看!”魏荆天纵身又上。

官兵们虽有刀在手,却又如何能奈何得了魏荆天?提裤子的那位转身便要跑,被魏荆天抢上前去,啪啪又是两声脆响,打的他鼻血长流。他真是羞极、怒极、委屈之极,简直要放声大哭了,说道:“为什么总打我?”一屁股坐在地上,把头埋在了裆里。

众官兵们将刀舞的虎虎生风,如在身前布开了一张网,自以为滴水难进。魏荆天见缝插身旋转如陀螺,虽比先时慢了许多,可几个来回下来却依然毫发未伤。

林天鸿拍着手说道:“妙啊!实在是妙。看清楚了。”

那头领官兵喝道:“妙你奶奶!”他挥刀便要冲过来砍,却觉手腕一紧,已被那条红绸腰带缠住。

魏荆天轻轻一抖,他刀势立转荡向一边。一名同伴忙立刀去挡,两刀相交,当一声大响,火星四射,同时折断。那名同伴惊慌说道:“头儿怎么瞎砍?拿稳当了,险些伤了我。”

红影如光似电掠过,余众皆是两刀相撞,尽皆折断。红腰带上下齐挥不停价地抽在众人身上,虽无太大的打击之力,却缠粘回旋令众人各自如陀螺般旋转个不停。真是滑稽之极,可笑之极。当先被打耳光之人一呆一愣,抹一把鼻血竟忍不住大笑起来,似乎心中可以平衡少许。

魏荆天一边抽打着人肉陀螺,一边展开身形飘忽游荡,转身移步间故意又慢了许多。

林天鸿说道:“多谢前辈,我已经看清楚了,饶过他们吧。”他为魏荆天这套步法所折服,因佩服而生敬意,所以言语恭敬了许多,开始改口称他为前辈了。

林天鸿对魏荆天称谓、口气的小小改变,无疑是僵局的扭转。魏荆天则认为是突破性的进展,哈哈一笑,说道:“好吧!”收势立身走了过来,随手一扔,红绸腰带物归原主搭在了主人肩上。

他指了指如陀螺般旋转的官兵嘿嘿笑道:“我这套步法有三重境界,这只是最为简单的,若全练成了,在千军万马之中也可以进退自如。”

林天鸿心驰神往艳羡不已,惊叹一声却隐忍不言。

只听啪啪几声响后是一片的□□呼痛。那几个官兵被转的晕头转向,一经止住,尽皆栽倒在地。

魏荆天又说道:“步法你看过了,我再教你口诀。”他抓住林天鸿的肩头跨步便奔。口中念道:“前探又后仰,□□忽右斜;明脚暗出,实步虚迈;动如兔,展若鹰,回旋虎步转如龙;柔如水,轻似风,不绊不羁无影形······”

林天鸿心中默记口诀,脚下依势施为。初时觉得拐脚别扭走不成路,不是前栽后倒便是左足踢到右踝,有两次竟一摆脚踹到了魏荆天的小腿上,好在被魏荆天提着肩头适时调整过来。

不知不觉二人奔出了十几里路,林天鸿渐渐得心应脚,身形飘忽,奔走如飞,感觉真是妙不可言。他刹住身势,笑道:“这步法果真精妙!不知后面的要妙到何种境界?前辈何不施展出来让我开开眼界。”

林天鸿自得他内力后便心生亲近,见他果真听劝不再施毒,又教了自己一套如此精妙的步法,不得不对其大为敬服,虽倔强不言拜师,却忍不住要对这身形步法探个究竟弄个明白。其实他心中已默认魏荆天的武功当真不赖,若不用毒倒也并非不够光明正大,实是世上绝等武学。

魏荆天显然十分欢喜,摇头晃脑捋着乱须笑道:“这后面的说难也难,说易也易,要看你个人的悟性了。这第二重是与上一重依次相反施为,内中又增加了许多变化,如此正反相济环生变化,越到最后越是繁杂越能足底生花。这变化也并无常理,完全是因所处的情势而生发。若是能领悟到真谛,练到第三重境界,便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,纵横于千军万马之中也如入无人之境。究竟运用的如何,还要看肢体的协调和内力的深浅,否则,虽知步法口诀也难以施展到极致。”

“哇!”林天鸿悠然神往,说道:“只这第一重便如此繁杂多变,那后面的还要如何添加变化?人的腿脚又如何能施展的出?又如何能顾虑的周全?”

魏荆天笑道:“若非如此,这套步法何以叫做‘魅形鬼影’?施展到了极致,这腿脚仿佛就不是自己的了,鬼使神差犹如神助,只要尽情尽兴挥洒就是了。这时的身子也如鬼魅一般,任谁也捕捉不到。唉!我那一鸣徒儿聪慧,倒是能窥第二重门径,虽如此,也轻松躲过了无数江湖好手的围追堵截,却没想到一次大意失手竟栽到陆同章的手里了。唉!”他唉声叹气连呼可惜。

林天鸿自忖片刻,说道:“前辈你也不要再伤心哀叹了,尹一鸣做恶多端,失手是迟早的事。陆捕头秉公办事依法缉凶,你也不要去找他寻仇,这都要怪尹一鸣多行不义。”

“哼!”魏荆天闻言立时恼火了,喝道:“你小子竟敢指责起我来了?你得了我的内力,学了我的轻功步法,师父也不叫一声,还指责大师兄不是,是何道理?”

林天鸿一怔,心中感到窘迫,口上却不服说,反驳道:“中毒解毒都是因你而起,都是受你所赐,已两相抵消。你这步法虽妙,却也只是溜之大吉之法,逃之夭夭之术,我不去做贼,未必用的上,以后不用就是。师父也不可以乱叫,拜师学艺须得德艺双修能树自身,你武功虽高,德行却不见得有多好。即便你德高望重,我有师承长辈,岂能随便拜你为师?

魏荆天几十年来恣意惯了,于礼法教义全不以为然,甚至认为有些规矩是狗屁不通。见林天鸿如此无礼顶撞,心中虽然恼火,却也觉得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慷慨言辞倒很是难得,心道:“此子受礼教约束太深,一时半会扭转不得。”他便没有发火,而是长叹一声说道:“好!你可真是敬若老和尚的好徒孙。涉世未深,你怎知老夫无德?你当真知道什么是德?满口仁义是德吗?跟红顶白是德吗?拜高踩低是德吗?真是荒唐!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,今日竟被你教训了一番,真是可笑!”说完叹气摇头,竟然自伤不已。

林天鸿细看他脸色,心中有了一丝愧意,说道:“晚辈情急失言,前辈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。其实你若不胡乱杀人,还是很令人敬佩的。但师祖公和我爹的教诲我是一日也不敢忘的,若要我拜师必得有他们允可。”

魏荆天说道:“你敬佩我也罢,不敬佩也罢,无所谓。既然你随我走了一遭便再多陪我些时日吧!于你有益无害。”说完,他拉起林天鸿,展开身法又奔,身形连变,口中念念有词。林天鸿听着口诀,随着他的动作移脚迈步折转身形。

魏荆天的悉心传授令林天鸿心生感激,忍不住又去看他脸色。只见他沧桑的脸庄严的像夕阳,现出了温和的慈祥,若非须发蓬乱倒与师祖公敬若方丈有几分相像。心中不禁疑惑为什么江湖上都说他是大恶人?他到底做下了什么恶事?

魏荆天见林天鸿心不在焉,沉声喝道:“想什么呢?用心。”

林天鸿嘻嘻一笑,说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忙收心凝神。

有了第一重步法作基,所余两重虽然繁杂难记,稍加推理附以变化也不是无迹可寻。只是林天鸿初学乍练,内力又浅,所以远远做不到如鬼似魅。他心知功力须日积月累不可急于一时,禁不住喜形于色了。

魏荆天见状,说道:“这只是空走路,也太慢了,若与敌人对阵全无用处,你还差的远呢。”说完,他猛一发力,把林天鸿拉的凌空飞起,全无步法之说了。

发足狂奔了一阵,魏荆天渐感呼吸急促,心知是大动内力之故。见西面不远处有一处宅院颇具规模,心中一动,已有了计较。

二人来到大宅外一处僻静所在,林天鸿只觉肩头一紧,已被魏荆天揪起越过高墙,轻轻落在了一株大梧桐树上。

此时正值盛夏,日已过正午。树下三四个丫头正歪在石凳上打盹,对树上多了两人浑然不觉,被惊飞的蝉尿淋到玉面粉腮上,抬手抚了一下,也并未惊醒。

林天鸿往日多有调皮捣蛋的时候,但如此背人悄声的翻墙入院却没干过,虽心中胆怯倒也觉新鲜有趣。随魏荆天的目光向里望去,只见院深几许,屋宇重重,心知此宅非官即富,绝非一般人家。

二人飞身下树,只如落下两片树叶般悄然无声,落在丫头们身旁。林天鸿被吓出一身冷汗,心道:“这也太肆无忌惮了!若是惊醒了人,喊起来岂不糟糕?”

却见魏荆天更为放肆,他视若无人般端起石几上的一碗茶吃了个干净。为他吞咽的一声咕咚声所诱,林天鸿也立时感觉到了口渴,便悄悄端起另一碗吃了。他觉得有趣,鬼机地一笑,放碗时却发出了叮当一声响,一个丫头立时惊醒。

那丫头只觉眼前一花,有一阵风吹过,揉了揉眼睛没发现半个人影。她便大声喝斥起来:“作死啊!都睡过去了,让你们冷的茶呢?”

林天鸿早被魏荆天拉到了旁边的假山后,捂着嘴生笑。只听有丫头说道:“哎吆!真是奇了怪了!明明冷了,怎么没了?定是你吃干了,却来怨人。”

魏荆天带着林天鸿转折纵跃,翻过了几重屋脊,上了一座偏楼。推窗跃入,只见里面堆满了桌、椅、几、凳、灯、屏、帐、幔。原来是一所存放杂物的库房。

魏荆天审视一遍面露笑意,说道:“我内伤未愈,若要复原恐非十天半月。此处甚好,不会有人来打扰,官兵捕快也定然寻不到,你身上的毒也还未祛净,正好在此处祛毒练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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