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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小曼随便点了两个菜，要了壶水。
青辞看着萧小曼，缓缓说道：“十年前我没有意识到，可今天看着她浑身血的样子，我终于……我终于意识到这是真的！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忽然听到这么一句，萧小曼完全不明白，她问道，“青辞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，你说的她又是谁？”
随后，青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
“你知道我们是两情相悦的，我们只是想在一起而已，当年她不肯成全，我们也放手了，可是……我放不下，这么多年我一个人生活，身边的人不停的质问我为什么不找对象不结婚，生理的压力，心理的压力，我都快疯了，可是我怎么结婚啊？我没有一刻忘了他，这种情况下我怎么结啊？我办不到啊！我没有那种能力我办不到啊！”
萧小曼递给她几张抽纸，安慰道：“好了不哭不哭，我们慢慢说。”
“我是真的放不下啊，所以再遇到他之后我们才会……我从来没有奢求过未来，我知道她很爱苏博，她自杀过，所以我没想过要他们离婚独占苏博，我只是……我……我觉得我自己做的并不过分，可是如今如今才觉得充满了罪恶，她……戚青青险些就死了，你知道吗？萧小曼，我这辈子和苏博再也无缘……再也无缘了！”
看着她痛哭的样子，萧小曼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青辞，看着青辞绝望的样子，萧小曼笑道：“或许这样更好。”
青辞一愣，哽咽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萧小曼平静的说道：“我问你，青辞，如果能够穿越回到古代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，你愿意嫁给苏博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认真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青辞沉默了许久，她将这个问题认真想了想，最后摇了摇头，为一个人委曲求全，将尊严彻彻底底的践踏，她还是做不到。
萧小曼又问道：“你想和苏博要一个孩子吗？”
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，青辞答道：“那不可能！”
“万一呢？”萧小曼问，“虽说你们不想要，那万一你不小心怀孕了呢？你会选择生下来吗？”
“不能！”
“那就是选择流产了，如果真的怀了苏博的孩子，你真的能打掉？毫无心理负担？”
青辞沉默了。
萧小曼说道：“人性是贪婪的，你喜欢他的时候奢求他一样喜欢你，分别十年后你奢求见他一面，见到他之后你又奢求得到他，得到他之后你又奢求一起生活，于是你们长时间的同居在一起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！”
“不是？”青辞下意识的开口反驳，萧小曼一顿，反问：“不是吗？十年前你们为什么分开？你们都严守着道德的底线，绝不做小三，绝不破坏别人的家庭，后来呢？”
青辞再次沉默了。
“既然被称为底线，那就不是一下子能丢弃的，是一点一点被侵蚀的，就像这十年的孤寂使你丢弃了你十年前的原则，换做十年前的你，知道他结了婚，你是绝对不会靠近他的。青辞，我问你，如果苏博妻子没有闹这一场，你是不是还会继续和苏博在一起？”
青辞抬眸看着萧小曼，眼中已有些惶恐。
“如果继续下去，会不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呢？与其那样，不如现在更好啊，只是闹了一场，她的妻子也没有性命之危，不是吗？”
青辞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。
安静了一会儿，萧小曼开口轻轻的说道：“对不起，青辞，当初是我建议你答应苏博去北京的，我只想着让你去面对，十年，能够改变很多东西，而且我们爱一个人往往……爱的是那个人在自己心中的意象，所以我想着，也许让你得到了断了牵挂也就好了，只要跨过这个坎儿以免它真的导致你发生什么心理障碍，但是没有想到……对不起青辞。”
青辞摇头：“你没有对不起我，这几年你一直都在帮我，你知道吗？我最喜欢和你聊天，了解心理学的知识，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，是我，是我太贪心了。”
在餐馆中坐了一会儿之后，直到青辞的情绪逐渐平稳，两人才结账离开。
青辞走路回家，萧小曼也跟在后面。
